其父,非君子也,有失名士之风。”
“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虽不好听,但这话也算是吾肺腑之言。”韩遂欣赏的看了看吕玲绮,惋惜道:“惜非吾女啊,你能在中原领兵,想必是受了不少非议。吾等凉州之人,可没有中土人士那般矫情。如赵娥之辈,才是凉州女子之风。”
酒泉福禄人赵娥,父亲被豪强李寿杀害,其弟三人虽誓为父复仇,却死于瘟疫。赵娥持刃于道中袭杀李寿,为父报仇。当地官员纷纷请命恕赵娥之罪,福禄县长尹嘉更是宁愿挂印而走,也不愿逮捕赵娥。
但赵娥却坚持为父报仇是个人之义,不得不报,依法论罪是国家大义,不可枉法,在她的坚持下,郡守和都尉不得不将之下狱,最终逢大赦而归家。
边疆女子之烈性,较之中原与江南女子,确实胜过不少。
吕玲绮听出了韩遂的话外之音,举槊指向韩遂,沉声问道:“看来镇西将军是不想去见卫将军了?”
“吾已过知天命之年,今日脱逃之时又遇阁下,自知天命将尽。马寿成于卫将军尚还有安抚羌人之大用,吾却是一无是处,若随阁下而去,恐怕卫将军也不会容忍太久。而且阁下之父,在吾成为阶下囚之后,想必也欲除吾而后快吧?届时阁下又将如何自处?”
略一沉默,吕玲绮冷声道:“你的生死,当由卫将军定夺,他无权干涉。”
“就是这样。”韩遂点点头,笑道:“所谓出嫁从夫,一以贯之便是,勿要自陷囹圄。”
“……你有何求?”
“当真是聪明人。”韩遂抚掌大笑:“吾尚有妻、子,子尚年幼,好读书,不喜武事……”
“汝妻子若手无血腥,朝廷自会养之,勿虑。”
韩遂含笑点点头,弃剑仰天道:“诸事不顺,天命已尽,死一妇人之手,耻也。死一英杰之手,荣也。还请阁下继续将这条路走下去,若你今后仅是一相夫教子之妇人,吾今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