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说是不慕名利,超然世外。四面楚歌之时弃官,大概只能落一个逃之夭夭的骂名,这比杀了袁忠还让他难受。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先贤诚不我欺啊。”袁相君站在国相官寺内,仰头望天,竟无语凝噎。
亲信小心翼翼的劝谏道:“相君,求援信已经送往陈国,想必陈王很快会有回应。”
袁忠苦涩的道:“这是第十封求援信了,从袁本初在沛国首胜开始,本官便连连向陈王殿下求援,又何曾有过回应?据说项县战场上,陈王殿下的局势也不容乐观,他又如何能派人来援?大势如此,人力难以回天啊。”
“相君……”亲信略有迟疑的道:“相君何不效仿北方诸县?相君终究是汉臣,悬挂朝廷旗帜也属分所应当之事啊。”
袁忠脸色一僵,不好回应什么。这终究是面子上的问题,既然承认了刘宠这个豫州牧,那便不能随意易帜,否则背上背主之名,对他这种清流而言后果难以承受。
而且他终究姓袁,雒阳城里还有不少人对袁术恨得牙痒痒,难保将来不会有人落井下石。未得具体表态,自己腆着脸送上门去,将来可就真的任人宰割了。
“咳!”清了清嗓子,袁忠抚须自矜道:“本官身为一国国相,岂能如县令县长一般不识大体?更何况糜使君一直未作表态,擅自易帜,也未必是好事……”
“相君,徐州急报!”
突如其来的情况打断了袁忠的话语,他也顾不得发作,连忙道:“何事如此急迫?”
“糜使君来信,安东将军赵云率军两万入我沛国境内,沛王殿下随军陪同,欲在相县阻击敌军!”
……
徐州政坛也在这年余时光里发生了巨大变化。徐州牧陶谦走到了人生的终点,于年初溘然长逝。而接替他掌管徐州的,则是徐州别驾糜竺。
这一任命曾经在徐州掀起了轩然大波,毕竟糜竺出身商人之家,虽然因为与陶谦合作的关系而步入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