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周瑜慕名上门拜访,并邀请其前往舒县小住,登堂拜母,结为通家之好。舒县人大多也认识了这位江东俊杰。
“兄长,一别经年,一向可好?”
“唉,守父丧,如何能称一个‘好’字?”
周瑜斟好酒水,叹道:“伯父英雄一世,饮恨江上,殊为可叹啊。”
“战场搏杀,生死有命,陈温老朽虽用诡计,但却不失气概,同殁于江上,也称得上豪杰,能死在他手上,父亲也不会有太多遗憾。
但某些阴谋算计之人,不过是无胆鼠辈,此仇不可不报!”
“砰!”孙策阴沉着脸,一拳砸在案几上,声如雷震,若非周瑜早有吩咐,此时已有府上家丁前来查看。
周瑜似是习惯了孙策这暴躁的作风,自斟自饮,轻声道:“弟对扬州战事有所耳闻,吴府君似是领兵来援高使君?”
“袁贼点名要舅父出征,人为刀殂,我为鱼肉,不得不从啊。”
周瑜沉吟片刻,屈指敲了敲案几,肃然道:“兄长,在您看来,如今天下局势如何?”
孙策眼中闪过一道精芒,若无其事的道:“魏王有席卷天下之势。”
“不错。”周瑜轻轻颔首道:“魏王据天下泰半,手握天子大义,又是宗室之后,如同光武在世一般,在豫州战场失败后,袁太尉事实上已经失去了问鼎天下的资格,最多不过据江淮而守,苟延残喘。
如今徐州的糜使君又趁势渡江,如同一枚楔子扎入了要害,若是高使君不能将之驱逐出去……恐怕袁太尉败亡不远。就算高使君击退了糜使君,也不过是垂死挣扎,荆扬固然少受战乱,但江东之地,终究比不得中原人杰地灵,江淮天险,也实在不足为恃。那么,在这种情况下,兄长当真会甘心为鱼肉,受人刀殂?”
说到最后,周瑜已是声音压的很低,但孙策显然是听清楚了,双手握拳,松开,再握拳,最终幽幽叹道:“你的洞察力还是这般敏锐,中原人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