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过后,心情沉重的玉龙宫弟子,井然有序地轮番上前向任无涯叩首敬香。
趁此机会,董宵儿将丁傲邀至一旁僻静处,低声问道:“丁旗主,我与你商议的事,考虑的如何?
闻言,丁傲一愣,脸上的悲痛渐渐转化为狐疑,反问道:“董旗主,你真的相信金复羽?对他……没有半点怀疑?”
“此话何意?”董宵儿黛眉微蹙,不悦道,“莫非你怀疑我和金复羽串谋?”
“当然不是。”丁傲摇头道,“董旗主深受宫主厚恩,对他老人家情深义重,岂能与金复羽串谋?我只是……”
“只是什么?”见丁傲吞吞吐吐,董宵儿不禁面露焦急。
“只是对洛天瑾、金复羽这类枭雄心存顾虑。”丁傲直言道,“洛天瑾是伪君子不假,但金复羽呢?谁又能保证他不是一个包藏祸心,欺罔视听的小人?”
“丁旗主此言差矣!江湖险恶,凡能成为一方霸主者,又有几人是真正的君子?金复羽固然狡猾,但他与洛天瑾势不两立亦是有目共睹。如今,连宫主他老人家都栽在洛天瑾手里,更何况你我?放眼整个江湖,有胆量、有机会、有本事与洛天瑾抗衡的,只剩金复羽一人。甚至连龙象山、绝情谷都被洛天瑾拉入自己的阵营,只凭你我,断无翻身的机会。”
“万一金复羽是第二个洛天瑾呢?到时我们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丁傲话里有话地说道,“至少,我们现在有天山玉龙宫、有数不尽的金银珠宝,有几座城镇的生杀大权,甚至还有上万弟子……”
“等等!”董宵儿打断道,“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董旗主,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丁傲眉头一挑,反问道,“我刚才说的一切,都是宫主他老人家留给我们的宝藏。这些东西,足已胜过中原的诸多门派。既然如此,我们又何必再委身于他人门下?”
“你的意思是……”
“既然董旗主非要老夫把话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