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贤王府弟子,我对柳寻衣已无甚怀疑。”洛天瑾苦笑道,“但他即将成为我的女婿,语儿的夫君,日后将与我在同一屋檐下生活。如此,我对他不得不谨慎再谨慎、小心再小心。毕竟,直至今日,我与他相识仍不到三年而已。短短二三年,连一条半路收养的狗都未必能养熟,更何况一个人?”
“这……”洛天瑾的一席话,令谢玄感慨万千,“府主所言极是,无论是为贤王府的将来,还是为小姐的幸福,都应千万谨慎。只不过,大婚在即,府主对他仍有怀疑,会不会……”
“越是紧要关头,越容易露出马脚。前提是……柳寻衣真的有鬼。”洛天瑾的眼睛忽明忽暗,语气愈发复杂,“当然,这些只是我的臆想罢了。其实在我心里,早已将柳寻衣当成自己的心腹,甚至是家人。谢兄,倘若有朝一日,我真能黄袍加身,以轩儿的状况,柳寻衣他……”
“嘶!”
未等洛天瑾将话说完,谢玄猛地倒吸一口凉气,看向洛天瑾的双眸中布满震惊之意,感慨道:“柳寻衣能遇到府主,无疑是千里马遇到伯乐,实乃祖上积德,三生有幸!”
“其实,我并非小肚鸡肠,更不会被仇寒的三两句嘲讽激怒。我下令杀他,除了拉拢少秦王、试探柳寻衣之外,还想给赵元一个暗示。”洛天瑾话锋一转,义正言辞道,“在洛阳城,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没人能在我面前颐指气使,发号施令。蒙古派来的将军不行,大宋派来的钦差更不行!”
“府主所言极是。”
虽然谢玄口中恭维,实则心里却在暗暗担忧,洛天瑾尚未坐上龙椅,但身上已有三分帝王的傲气。如此下去,唯恐当局者迷,功败垂成。
“不知府主打算如何应对赵元?”
“今夜经柳寻衣一闹,想必赵元也能猜出我的心思。”洛天瑾迟疑道,“我希望他能识时务,主动离去,免得大家尴尬。但如果他冥顽不灵,心存幻想,那……我只能打开天窗说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