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不开身,我真想不顾一切地赶奔江州,向柔儿问个明白。”洛天瑾懊恼道,“如果让我早些知道,自己还有一双儿女流离在外,我早已将他们接回贤王府,断不会让他们在这险恶的世道上受那么多苦。”
“缘分皆由天定,这一次若非府主要杀柳寻衣泄愤,恐怕云追月也不会轻易将他的身世告诉你。”谢玄宽慰道,“万幸一切及时,没闹出什么大乱子。”
“是啊!”回想近日种种,洛天瑾仍心有余悸,“如果我在一怒之下杀了寻衣,亦或让寻衣和语儿成亲,后果都不堪设想。”
“府主找回流落在外的少主固然可喜,却可怜语儿……”谢玄叹道,“她对寻衣一往情深,如果让她知道寻衣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只怕……”
闻言,洛天瑾的眼中陡然闪过一道寒光,咬牙切齿地说道:“归根到底,一切都是云追月的阴谋。他巴不得我们父子成仇,纲常沦丧。处心积虑二十余载,竟想出如此阴毒的法子报复我,实在是卑鄙至极,罪无可恕。”
谢玄迟疑道:“但云追月的恐吓无不道理,如果府主冒然与寻衣相认,只怕……此事会有诸多变数。”
“此一节,我又何尝不知?”洛天瑾无奈道,“你可知,刚才在寻衣面前若非我强作镇定,恐怕早已露出破绽。”
“自古忠孝难两全,柳寻衣是朝廷一手培养出来的死士,势必对大宋王朝忠心耿耿,鞠躬尽瘁。而府主心怀天下,与朝廷水火不容,如果冒然相认,无疑将其置于两难之境。”谢玄沉吟道,“寻衣性情耿直,既不会弑君亦不会弑父,说不定……会在百般无奈下自杀以谢天下。”
“此事绝不允许发生!”洛天瑾的眼中忽明忽暗,不容置疑道,“既然我已经知道寻衣是我的孩儿,则谁也不能再伤其一根汗毛,连他自己也不行!谢兄,你要牢牢记住,从今天开始,寻衣便是我洛天瑾的命根子,谁敢打他的主意,便是揭我的逆鳞。无论是谁?哪怕是天王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