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势不两立,水火不容。身为朝廷命官,岂能如此轻贱?速速站起来!”
最后一句话,赵元是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发出的喝令,足见其内心对柳寻衣下跪的强烈不满。
毕竟,一个身负皇命的朝廷少保,竟然纡尊降贵,向一个密谋造反的叛贼三拜九叩,此举无疑于屈身事贼,一旦宣扬出去,不仅柳寻衣颜面无存,大宋朝廷的声誉也将一落千丈。
然而,一向深明大义的柳寻衣,面对赵元的命令非但没有令行禁止,反而置若罔闻一般,依旧直挺挺地跪在洛天瑾面前,半晌一动不动。
“寻衣,你……这是作甚?”洛天瑾的心中同样充满困惑,迟疑道,“莫非……你心中有愧,因此想弃暗投明?”
“我呸!”秦卫怒道,“如果柳寻衣生出异心,则是‘弃明投暗’,谈何弃暗投明?”言罢,秦卫将急迫而愤恨的目光投向柳寻衣,催促道,“柳寻衣,你疯了不成?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还不速速起身,莫要惹侯爷生气!”
“府主……师父!”柳寻衣可怜兮兮地望着眉头紧锁的洛天瑾,苦苦哀求,“密谋造反,死路一条。你可否……看在公子、小姐的情分上,在尚未铸成大错前悬崖勒马?”
“寻衣,你……”
“我答应过小姐,无论如何都要保住你的性命。”柳寻衣不给洛天瑾反驳的机会,又道,“只要你肯迷途知返,我愿求侯爷在皇上面前替你求情,饶你不死……”
“混账!”
赵元勃然大怒,气的额上青筋暴起,叱责道:“柳寻衣,你在说什么胡话?洛天瑾其罪当诛,罪无可恕,岂容你替他求情?更由不得你替皇上做主!”
“侯爷开恩,洛府主虽有嫌疑,但尚未找到如山铁证,一切都是凌潇潇的一面之词……”
“够了!”赵元怒不可遏道,“柳寻衣,你想背叛朝廷,和洛天瑾一起造反吗?”
柳寻衣吓的身子一颤,下意识地应道:“属下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