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一次……”
“秦卫,不是本侯非要杀他,而是西府以此为要挟,逼的丞相无路可走。”赵元苦涩道,“前有江湖草寇在临安城四处闹事,后有柳寻衣处心积虑破坏和亲。此二事,一件关乎朝廷威严,一件关乎大宋兴衰,惹得皇上雷霆大怒,百官怨声载道。更重要的是,它们皆和柳寻衣有关,甚至可以说皆因柳寻衣而起,你让本侯如何化解?”
“所以侯爷打算弃车保帅,用柳兄的命堵住西府的嘴?”
“本侯知道这样做或许对寻衣不公,但为大局计……”
“柳兄有错,但绝非死罪。至少……如今尚未闹出真正的乱子,一切恶果都只是我们的猜测罢了。”秦卫心有不忿,悲楚道,“侯爷若以一件尚未发生的事而处死柳兄,那和……”
秦卫的话只说出一半,剩下一半似乎有口难开。
“和什么?”赵元眉头一皱,追问道,“不必遮掩,将你的心里话统统说出来!”
“那和当年的秦桧以‘莫须有’的罪名杀死岳飞有何区别?”
“混账!”
秦卫的放胆直言,惹得赵元勃然大怒,登时拍案而起,怒指着惶恐而不甘的秦卫,呵斥道:“你此言,是说丞相和本侯是误国误民的奸臣贼子?还是说当今圣上是黑白不分,忠奸不明的庸主昏君?”
“属下不敢!”秦卫吓的脸色煞白,拨浪鼓似的连连摇头,“属下就是有一万条命,也断不敢妄议朝政,请侯爷明鉴!我的意思是……柳兄刚从洛阳回来不久,又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皇上对他的赏赐擢升人人皆知,如果现在处死他……岂非朝令夕改,对皇上和朝廷的名声极为不利。”
“寻衣死后,本侯将对外宣称其暴毙而亡。”闻听秦卫的解释,赵元的怒气稍稍消减几分,“并予以厚葬,日后请奏皇上,追封其为忠武郎。”
“可是……”
“不必多言!”赵元摆手道,“本侯只问你一句,你是不是也想违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