镳。”潘雨音心生怜悯,泪水忍不住在眼眶中打转,“民女斗胆揣测,公主的心病来源有二,一是对今日的不舍,二是对明日的恐惧。正因如此,你宁肯承受痛苦,宁肯卧床不起,宁肯久病不愈……只想能拖一天是一天,能晚一日启程便晚一日……”
潘雨音此言犹如锋刀利剑,狠狠戳中赵馨的软肋,令其难掩内心的哀伤,两行清泪无声淌落。
“公主,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此事与柳大哥有关,那你何不向他敞开心扉……”
“不可!”潘雨音话音未落,赵馨突然神情一禀,不容置疑道,“此事万万不可!”
“为什么?”潘雨音费解道,“难道公主担心柳大哥不肯帮你?”
“不!”赵馨苦不堪言,连连摇头,“我是担心他太想帮我,以至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心再次掀起波澜……我宁肯独自承受一切,也不想令寻衣动摇……”
“公主,你真的了解柳大哥吗?”潘雨音含泪而笑,“柳大哥他……从未坚定过放弃你的决心。他和你一样不希望对方担心,因此在你面前故作坚强而已。如若不然,我身为局外人又岂能猜出公主的心病?”
“不会的……”赵馨拨浪鼓似的连连摇头,“寻衣不会这么傻……”
“公主自己看!”
潘雨音将心一横,蓦然挽起自己的衣袖,白皙细嫩的胳膊上浮现出一道紫红色的血痕。
“这是……”
“这是柳大哥听说你有性命之忧后,对我‘严刑逼问’的结果。”潘雨音苦笑道,“我认识柳大哥这么久,从未见他如此失去理智,更未见过他发疯似的对一个弱女子不顾一切的‘严刑逼问’。由此足见,公主在他心中的地位……究竟多么重要?”
听闻潘雨音的解释,赵馨愣愣地望着她胳膊上的淤痕,久久未发一言。
突然,情难自已的赵馨发出一声呜咽,宛若黄河决堤般掩面而泣,最终她竟不顾矜持地趴在潘雨音的肩头,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