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敢无法无天?”
“此事或与忽烈无关,但他们敢明目张胆地闹事,背后一定有一位举足轻重的人物暗中支持。”柳寻衣的眼神忽明忽暗,若有所思,“我猜,八成是汪德臣。”
“我猜也是。”黎海棠附和道,“汪德臣一向看我们不顺眼,只有他在背后怂恿,这帮人才敢无所顾忌地胡闹。否则,行营中那么多将军统领,为何没有一人站出来制止?”
“倒是应了那句话‘阎王好斗,小鬼难缠’。”柳寻衣戏谑道,“眼下,他们巴不得我们出去理论,但我们偏偏不理睬他们。对付这群‘小鬼’,根本讲不通道理,只有无视才是对他们最大的轻蔑。我们越计较,他们越上劲,我们越冷漠,他们反而越生气。就像走在路上遇到一只汪汪狂吠的狗,难道我们也要龇牙咧嘴地冲着它叫?”
“哈哈……”
闻听柳寻衣的一番开导,冯天霸的心里渐渐舒服一些,此时再听帐外“穷凶极恶”的威胁与挑衅,非但不觉愤怒,反而觉得有些幼稚可笑。
“特木伦、嘎鲁,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帐中议论未休,帐外陡然传来一道满含不悦的质问,此起彼伏的叫骂声戛然而止。
“管事的到了,我们该出去了。”
柳寻衣在潘雨音的搀扶下慢慢下床,率人不急不缓地朝帐外走去。
“殷将军,你怎么来了?”
帐外,因不断叫骂而憋得脸红脖子粗的特木伦,悻悻地望着面沉似水的殷战,一时间进退两难,分外尴尬。
“你们能来,我为何不能来?”殷战环顾着面面相觑的汪古部众人,质问道,“这么多人聚集在宋使的帐外,究竟想干什么?”
“我们……”
“殷将军,你可算来了。”未等特木伦作答,掀帘而出的柳寻衣满脸委屈地向殷战连声抱怨,“这些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人纠集在一起,从清晨开始在此肆意谩骂。最可恶的是,他们非但辱骂我等,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