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袁孝几人一会儿唱红脸、一会儿唱白脸、一会儿诉苦、一会儿耍横,可谓花样百出,套路一个比一个深,远不像我们想象的那般容易驱使。”洵溱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正色言辞道,“如果只引荐你们交朋友,他们转身就会将你忘得一干二净,又如何‘关照’?只有扼住他们的要害,你才能如臂使指,挥去自如。”
“要害?”
“少秦王每年对上京四府的支援,就是他们最大的命门。”
“这……”
望着不遗余力替自己出谋划策的洵溱,柳寻衣反倒有些糊涂。
按理说,洵溱和袁孝四人都是少秦王的亲信,他们才是不折不扣的自家人。至于柳寻衣,横看竖看都是一个外人。
既然如此,洵溱又为何帮着一个外人算计自家人?
更重要的是,上京四府作为少秦王的心腹势力,岂能轻而易举地将生杀大权交到柳寻衣手中?擅交大权极有可能被人架空,此一节难道少秦王和洵溱一点也没有察觉?
世人皆知人心隔肚皮,说话留三分,越俎代庖已是于理不合,鸠占鹊巢更是江湖大忌。
上京四府作为少秦王辛辛苦苦扶植二十余年的心血结晶,突然让一个外人指点江山,莫说袁孝几人猜忌不服,纵使柳寻衣自己……心里也极不踏实。
如此想来,倒也怪不得人家对他横眉冷目,满心敌意。
“听你的意思……似乎不相信袁老爷他们?”柳寻衣狐疑道,“可我明明记得你说他们都是重情重义,赤胆忠心的豪杰……”
“他们是豪杰不假,但也是人,是人皆有私心。”洵溱似乎看破柳寻衣的心结,坦言道,“今天这出大戏,表面上是刁难你,其实都是冲我来的。甚至……连少秦王也变成他们深闭固拒,我行我素的借口。”
“他们不是少秦王的亲信吗?为何冲你?又为何拿少秦王当借口?”柳寻衣诧异道,“如此费尽心机,对他们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