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已经仁至义尽的柳寻衣和洵溱只能扼腕叹息,为免闹出误会,他们不打算强人所难。
“世上哪有爹这般贬低自己的儿子?”
然而,未等柳寻衣向袁孝妥协,一直沉默不语的袁霆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羞愤,毅然决然地出言驳斥,语气异常坚定:“承蒙副宗主和大小姐看得起在下,袁霆愿意留在东北,誓死守卫上京四府。”
“霆儿,休要胡言乱语……”
“我没有胡言乱语!”袁霆对袁孝的惶恐嗤之以鼻,“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严辞正色地举手起誓,“我对天发誓,倘若有人敢趁火打劫,我必以死相拼!一句话,家在人在,家亡人亡!”
“霆儿,你……”
“我已长大成人,何去何从不再劳爹费心。”袁霆义正言辞地打断袁孝的劝诫,“从小到大,我唯一的心愿就是做一个顶天立地,堂堂正正的男人。我不想一辈子活在爹的保护下,整日无所事事,终究一事无成。我希望可以像副宗主和大小姐那样,闯出自己的名堂。”
“混账!你有多少斤两难道自己不知道?岂敢向副宗主和大小姐比肩……”
“你知不知道娘当年为何会抑郁而终?”袁霆恼羞成怒,满眼悲痛地望着忧心如焚的袁孝,一字一句地说道,“就是因为娘一直依靠你,将你视作生命的全部。一旦失去你的关心、失去你的疼爱、失去你的庇佑,甚至失去她在你心中的地位,娘就像失去三魂七魄,像一个找不到家的孩子,全然不知自己该如何继续活下去。那时的她,早已失去为自己而活的信念和勇气,她的一生也从未真真正正地为自己而活。因此,当你疏远她、冷落她的时候,她才会郁结难舒,万念俱灰,最终……”
“无缘无故,提你娘做甚?你说这些话……莫非想让为父痛死、愧死不成?”袁孝回忆亡妻,瞬时心如刀绞,五内俱焚。
“不!”袁霆神情一禀,字字辛酸,“我说这些无非是想告诉爹,我不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