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敢公然发飙,只能强压心头怒火,装模作样地哼笑两声。
“自从老夫离开临安,天机侯几乎三日一问、五日一催。短短数月,武当积攒的临安信笺已有百十来封。”清风话一出口,喧闹的紫霄宫瞬间安静下来,“至于信中的内容……想必不用老夫赘言,褚大人也能猜出一二。不错!老夫曾与钱大人击掌为约,愿举中原武林之力追查柳寻衣的下落。时至今日,老夫一直尽心尽力,不敢有丝毫懈怠。然而,柳寻衣天性狡猾,再加上少秦王从中包庇,我们虽人多势众,但想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他也并非易事。”
“清风盟主的难处,侯爷当然能够体会。但侯爷说过,此事若人尽可为,朝廷又何必大费周章地劳烦武林盟主?”褚茂皮笑肉不笑地回道,“再者,柳寻衣不仅是朝廷钦犯,更是武林公敌。清风盟主于公于私、于情于理都不该放过他。”
“褚大人今日前来,莫非是替天机侯向老夫及中原武林兴师问罪?”清风的眼睛微微眯起,似乎对褚茂的回答深感不悦,“阁下的言外之意……难道暗指老夫对朝廷虚以委蛇,故意放纵柳寻衣?”
“当然不是!”褚茂察觉到清风语气中的杀机,登时心头一紧,狡辩道,“清风盟主德高望重,言出必行,对朝廷的诚意更是天地可证,日月可鉴。褚某……一时失言,望清风盟主见谅。”
“如果不是兴师问罪,你又为何千里迢迢而来?”孤月语气不善地问道,“此前,我们与秦大人一直是书信往来,互通有无。今日,褚大人不畏山长水远,不惧舟车劳顿,亲自登门拜访,若说‘依例询问’……只怕没人相信。我们江湖中人不比你们朝廷命官,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也不喜欢绕来绕去。褚大人究竟为何而来,还盼直言相告。”
“这……”面对孤月的冷嘲热讽,褚茂不禁心生尴尬,稍作沉吟,方才勉为其难地开口应答,“实不相瞒,自从柳寻衣在长白山‘神秘失踪’后,武当传回临安的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