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如何看待你这位……娘亲?”
“你……”
谢玄此言绵里藏针,听似“劝说”,其实就是“威胁”。
更重要的是,谢玄一语戳中萧芷柔的软肋,令她方寸大乱,哑口无言。
萧芷柔可以不在意自己的生死,不在意自己的名声,却不能不在意柳寻衣的感受,更不能不在意柳寻衣对自己的态度。
心念及此,羞愤难当却又无可奈何的萧芷柔难免有些气急败坏,怒道:“谢玄,你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寻衣是我儿子,不是你儿子,你有什么资格左右他的去留?”
“他是你儿子,更是北贤王的儿子!”谢玄强忍着内心的激动,不甘示弱地与萧芷柔据理力争,“萧谷主,恕我说一句不恭敬的话。寻衣自幼孤苦无依,你与北贤王皆未尽过父母之责。俗话说‘生恩不如养恩大’。若说谁最有资格决定寻衣的命运,你与北贤王皆不如将寻衣一手养大的赵元。因此,现在强调他是谁的儿子……无异于五十步笑百步,根本毫无意义。然而,纵使是‘五十步笑百步’,北贤王与寻衣的感情仍比你亲近深厚。至少……寻衣曾在贤王府效命多时,与北贤王既有主仆之义,又有师徒之情,这些年他承蒙北贤王的教诲比鸿轩公子有过之而无不及。细细算来,虽然北贤王在世时未与寻衣父子相认,但他与寻衣的‘父子之情’却实实在在,不容抹杀。更何况,北贤王在生死关头用自己的性命保住寻衣,此乃父爱如山,血浓于水。此一节,难道不足以羞煞一直‘冷眼旁观’的萧谷主?因此,你又有什么资格替寻衣决定自己的归宿?难道只因为你是‘生而未养’的……亲娘?”
“谢玄,你……你找死不成……”
“萧谷主之所以动怒,恰恰因为谢某言之无虚。”面对怒不可遏的萧芷柔,谢玄临危不惧,依旧严辞正色,大义凛然,“萧谷主扪心自问,谢某所言……何错之有?我承认,北贤王昔日有负于你,可他纵有千般不是、万般过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