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副视死如归的强硬姿态,其实透过他微微颤抖的身体和几乎变调的声音,不难猜出此时的他只是虚张声势,其内心早已波澜骤起,不胜惶恐,“求饶是死,不求饶也是死,不如死的轰轰烈烈……”
“逆子,你……”
“大小姐,我知道自己这么做一定触犯大忌,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活着离开……”
袁霆不再理会袁孝的训斥,将矛头转向臂弯下的洵溱。由于他的内心过度紧张,以至右手不停地哆嗦,力道拿捏不稳,直将洵溱的玉颈勒得又红又紫,恨不能令其窒息。
可由于袁霆看不见洵溱的脸庞,因此浑然不察,仍旧颤颤巍巍地说道:“大小姐,我求求你……只要你放过我爹,我保证不伤害你……”
“就算我放过他……他又能逃去哪儿?”洵溱强忍着阵阵袭来的窒息感与虚弱感,竭尽所能地令自己的声音保持镇定,“如果你爹一走了之,他将一辈子东躲西藏……这样的日子,他又能坚持多久?”
“我管不了那么多!”
似乎被洵溱的顾左言他彻底激怒,袁霆的口中发出野兽般的咆哮:“我现在只给你两条路,要么放我爹走,要么我们一起死……”
“额……”
情绪的波动势必引起力道的变化,洵溱纤细的玉颈几乎被袁霆的右手死死攥住,脸色惨白如纸,白皙的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甚至连双眸也渐渐变得空洞无神。
“大小姐……”
“袁霆!”
就在阿保鲁、萧阳几人忍无可忍,欲强行出手之际,柳寻衣陡然发出一声如雷暴喝,登时将在场之人吓得心神一颤。
甚至连处于崩溃边缘的袁霆,也被柳寻衣的声音惊得脸色一变,暴躁而混乱的精神渐渐恢复一丝理智。
“你还认识我吗?还记得当初在沈州,是谁帮你结束无所事事的纨绔生活?是谁仅凭一面之缘即对你委以重用?又是谁力排众议,保举年纪、资历、经验皆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