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眸子也很清澈。
“想过了,有点后悔,不该来王城。”
“但我迟早又会来。”
院长道:
“因为那姑娘?”
闻潮生微微僵硬地偏过头:
“您也听说过她的故事?”
院长摇头。
“没有,我活了一百五十多年了,眼前看过的年轻人一批又一批,看得多了,便多少能相中几分你们的心思。”
“那姑娘从哪儿来?”
闻潮生沉默许久。
“风城。”
这次轮到了院长沉默,而且沉默了极其冗长的时间也没有再讲话,她出神了,心念随着眼神去了无比遥远的地方,看见了很多过往的事。
“风城……”
她终于感叹了一声。
“那的确是很远很远的地方了。”
“还有什么想与她说的话么?”
闻潮生有些意外地看向了院长:
“我出不去了?”
院长道:
“今日幸是人多,你才能多活三日,但这三日你必然无法离开书院了。”
“三日之内,若是你不向圣贤请罪,后果自不必我多说。”
闻潮生看着手里的伞,将伞递给了院长。
“那……劳烦您帮我将这把伞还给她。”
院长接过了这柄再平常不过的伞,既觉得掌心冷,又觉得掌心沉重。
“我尚且还有事要做,两日之后帮你还伞,如何?”
闻潮生点点头。
“多谢您。”
这场晚宴,众人皆有心事,吃喝皆不痛快,散场之后,闻潮生被书院的人关入了碧水笼反思,离开黄金台的路上,书院的同门纷纷议论,论闻潮生如何不知好歹,论他如何不知死活,论他如何狂妄嚣张,论他如何下场惨淡……直至众人皆散去,王鹿才忽地顿住脚步,他站在原地,与高敏嗟然一笑道:
“差些忘了,我已经不是书院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