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闻潮生仍旧摇头。
“我不知道,不记得了。”
冰川岸边的一座小雪丘上,稚童那双清亮的眸子在冰川吹来的刺骨的风中忽然闪烁了一下。
“那你还继续走吗?”
闻潮生道:
“要走。”
“我还没有想起来我究竟来这里做什么,那一定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稚童道:
“但也许只是一件小事。”
闻潮生想了想,回绝了稚童的「好意」:
“没关系,我很耐冻。”
稚童:
“以前你也这么在大雪中走过?”
闻潮生:
“应该。”
稚童不再继续劝说闻潮生,他转身,抬起自己的手指,指向了那条一眼几乎望不到边际的幽蓝色冰川,说道:
“冰川不会很宽,但有一点我要提前与你讲明白,身在这条冰川上,我们无法走得太快,走得太快,脚底的冰会裂开,你会坠入这冰河之中,届时你便必须离开这里,并且不能回来。”
闻潮生点点头:
“了解。”
稚童继续领路,闻潮生便跟在他的身后,随着脚底一迈上这条看上去极薄极易碎的冰川,他便立时觉得手脚变得僵硬起来,身体的难熬较之先前更为明显,尤其是因为寒冷而导致心脏骤停的那种空虚感几乎可以在顷刻间让世上绝大部分人「回头是岸」。
那是生命对于死亡的本能抗拒。
不过正如闻潮生所说的那样……他很耐冻。
即便已经手脚僵硬,即便濒临死亡的空虚感遍布全身,即便那冰川之上的深海幽蓝仿佛已经顺着毛孔浸入了他的骨髓与天灵,他已然在用尽全力跟着稚童,一步一步往前,没有焦急,没有迟疑。
边走,他便能听见稚童边与他讲述:
“以往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有许多人来到了这条冰川的面前,一些人望而却步,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