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王谷什么时候这么闲了!
柳舒言自个儿搁山间小道上把石头都踢干净了,也没想明白。
汲星洲却是看也没看她一眼。少年一袭天青色的长衫,墨发用水蓝色的发带高高束起,如翠竹飘逸俊秀,行走间自带风骨。上前与蔺华成见礼后,他缓声解释来意:“此次主要是为蔺长老看诊。”
“确实也快到复诊时间了。”蔺华成见药王谷只有他一人前来,身后没有跟着那天才,自己也是松了口气。毕竟不管年纪多大,也不管经受过多少次,被扎成针猪的滋味,并不好受啊。
“顺带的还有,”汲星洲柔和的唇角微抿,从袖中取出了一本半掌厚的小册子递给蔺华成,“向蔺长老讨要贵徒三位拆了半个药王谷的修缮费用。”
贵徒?三位?
被点名的柳舒言瞪圆了眼,难以置信地睨向他,再看向已不知何时禁了声,站得跟鹧鸪似的两个师弟师妹。
她唇瓣微张,与他们对口型:你们?
容钰和霍南霜互瞪了一眼,不情愿,但还是点了头。
柳舒言继续:拆了半个药王谷?
两人咬着牙,再点头。
汲星洲此行,名为问诊,实为上门讨债。
而容钰和霍南霜此前去药王谷名为“取东西”,实则“排毒通气”,并不需要花这么长的时间。但这对冤家相看两厌,又因为是同门被安排到了一处日夜相对。熬不过两日,他们刚能爬起来,就能捂着肚子奋力拆家。
不仅两败俱伤,病上加伤,还拆了汲星洲自己亲手搭建的房子,气得他一把毒撒了过去,两人躺到了现在才被他得空押了回来。
柳舒言听着就来气了:拆药王谷的明明是师弟师妹,狗东西干嘛把她也带上!公报私仇,讹钱讹多一份吗!
“灶台不是你剁碎的吗?”汲星洲却如知她一般,微挑的眼角轻斜。
她又不是没付过药资!
柳舒言气得眼尾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