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眼瞅着就要被疯马的铁蹄无情碾上之时,一个道身影横现,文弱的书生把孩子紧紧抱在怀里,用自己的背迎上马蹄!
众人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撇开头,不忍直视。
然而一息停顿后,却没听到惨叫声,众人回过头,却见一名身着鹅黄色裙衫的少女落在马鞍上一手执剑,一手紧栓住缰绳,勒停了疯马。
缰绳勒进了肉里,她以剑做支撑,胁住马头转向,双腿用力跨坐在马鞍上。黑马反挣,直起了半身,铁蹄高举,又被她制住,最终轻轻落到一旁,只扬起了一寸薄尘。
危险消弭,黑马踢踏踩地,低下马头。
书生赶紧抱住孩子大步跨到边上,远离厢车。待把小童交到惊慌失措的父母手上,他才松了口气回过头。
见到马背上的黄衣姑娘,他愣了下,尔后笑意自心而发:“柳姑娘,是你啊。”
柳舒言想过可能会遇上他,却没想到会这么快。
“对,须公子,是我啊。”确定黑马已被震慑住不敢动弹,柳舒言从马背上翻下,朝他从容一笑。
少女身姿翩然,真应了那句“静如处子,动如脱兔”。
书生的耳畔染上了一点薄红,正要晕染开之时,车厢中捂着头手走出了两个少女躬身朝人群致歉,并商量赔偿。
看着年岁不大,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一个穿了红色的骑装,腰上缠了一条镶了宝石的黑红色的小马鞭,墨发用小吊坠绑了高高的马尾,看着本应是飒爽英姿,但她此时妆发都乱了,捂着磕破了的脑门,双目含泪的样子倒像是个小可怜。
她一边哭一边追着人道歉,加上出手大方,本有心谴责她们纵马的人也说不出什么。
另一人看着要比她略年长一两岁,身着浅蓝色百碟飞花的襦裙,一番折腾下来,也只鬓发稍乱,面容仍清冷淡然,如空谷幽兰。若非柳舒言注意到她的左手不自然地瑟缩了下,也不会想到她在闹马中落了伤。
再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