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对方说的是实话,而且人家把话说到这份上,其实也是掏心窝子在跟他说,更何况对方提要求是对方的事,他完全可以拒绝,并不一定非得答应。
对面的人听陈维君没说话,不禁又道,“维君,你如果真的对那个蔡铭海很欣赏,那把他调到省厅也许是个更好的选择,以咱俩的关系,你不给我面子倒也没啥,你是了解我的,只要是我理亏,哪怕你指着我的鼻子骂娘,我也不会跟你记仇,但你非要硬挡的话,就怕人家会记下这笔账啊,今天人家只是找我出面来说这个事,回头可能会通过其他渠道来运作,你不一定能保住这个蔡铭海,你干脆把他调到省厅予以重用,那不是两全其美嘛,这样一来,你也不会得罪人家。”
陈维君沉着脸,突然恼火地发了一句牢骚。
陈维君这话让对面的人听得心头一哆嗦,“维君,慎言啊,这话你当着我的面吐槽一下没啥,要是传出去,哪怕你已经干到这个位置,说摘你的帽子也就是分分钟的事。”
陈维君没再说话,他心里显然是十分憋火的,随随便便打个招呼就要干预他们厅里的人事,而且还是这种不讲理的要求,他心里能舒服才怪,这要说蔡铭海是犯了啥错误要把他调走,那他无话可说,眼下这纯粹是任性的滥用权力。
对面人继续道,“维君,话我已经带到了,具体要怎么做,你自己考量吧,反正决定权在你手上,不过我的建议是希望你不要意气用事。”
陈维君道,“老李,这不是意气用事的事。”
对面的人道,“好好,我知道,那我就啥也不多说了,要不然你回头真要指着我鼻子骂娘了。”
陈维君淡淡点头,“行,没啥事就先这样,回头去了京城找你喝酒。”
两人通完电话,陈维君目光阴郁,难道真要把蔡铭海调离林山?
在连续几天仿若隐身后,这天上午,乔梁终于在市里召开的季度经济工作调度会议上看到了黄定成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