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晚眼瞅着你去正屋顺了一把首饰,装什么瘪犊子呀!”
“这种事儿,不能用亏不亏来衡量,打的就是一口气!”另有人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就是要让江家知道疼,否则钝刀子剌肉,以后还是得受他们的窝囊气,打就对了,老子早就他妈想打了!”
“光知道疼有什么用?你得趁他病、要他命!结果呢,哥几个,玩儿砸了!”
“这谁能说得准?”
“对,世上没有万无一失的买卖,你不砸,江家永远都在那,咱总得试试吧!”
夜色渐深,众人的交谈起起落落。
忽然,有脚步声渐渐靠近。
众人循声望去,却见门房里又走出十几号人,打头阵的两个,正是哨子李和编筐老窦。
哥儿俩愁眉不展,疑神疑鬼地走过来,问:“霍老鬼还没来么?”
大家纷纷摇头,说:“等了一整天,到现在也没看见人影儿啊!”
“我看他是不会来了。”哨子李面带顾虑,接着转头看向老窦,“会不会是在南城那边出了岔子,土了点了?”
老窦冷哼一声,却说:“该!婢养的挖我墙角,什么东西,死了才好呢!”
“我是怕他被抓了活口,到时候再把咱们给供出来,那就不好办了。”哨子李看起来有点纠结,随即又问门外的弟兄,“对了,秦爷他们也没动静么?”
大家仍然摇头,说:“咱都在这看着呢,侯二那小子走了一整天,到现在也没回来。”
他们口中的侯二,本名叫作侯传言,同文商业学校毕业,是秦怀猛手下的翻译,专门负责联络东洋人。
昨天夜里,也正是侯传言在此接应,帮他们冒充南铁仓库的华人雇工,大伙儿才能得以安顿下来。
不过,侯传言昨晚就已先行离开,说是要回去请示接下来的安排,结果到现在也不见回音。
老窦大嘴一撇,看起来颇有些不满,骂骂咧咧地说:“他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