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意儿带上,那不就成活靶子了么,这街坊乡亲看见了……以后还咋见人呐?”
斋藤六郎没有完全听懂这番话,但从对方的神情来看,倒也能猜出个大概,脸色立马冷峻下来,用生硬的汉语,一字一顿地说:“你应该感到荣幸!”
哨子李无话可说。
有道是:上贼船容易,下贼船却难。
倘若昨晚成功刺杀江连横,他也就不用在这听从小东洋的安排了。
老窦却有恃无恐,拍了拍哨子李的肩膀,低声宽慰道:“兄弟,别瞎琢磨了,这都多少年了,东洋人输过么,跟着他们混,准没有错儿!”
哨子李没有回应,又向侯传言问道:“等下,这件事儿,秦爷不参与吗?”
“当然参与,”侯传言说,“秦爷那边也点了十几个弟兄,等着明天配合斋藤警官呢,不过他本人不会露面。”
“那他现在搁哪呢?”
“这你就不用多问了,反正最近这段时间,秦爷都不会露面,他人在哪,我也不知道,反正就在奉天。”
看样子,打从今天开始,哨子李和老窦等人便矮了一截儿,从自称一派,变成秦家的堂口了。
虽说秦家的实力,本就高于两人,但面对这种身份上的变换,心里多少还是有点落差。
老窦并不介意,他是为了保命,害怕江家报复,所以决定先下手为强。
哨子李最初是为了给大旗杆子报仇,本身并未被逼到绝路,心里就渐渐有了动摇的余地。
但有一点,两人的想法完全相同——事已至此,只能跟江家火并到底!
斋藤六郎无暇理会他们的初心,交代完了差事,便叫上山崎裕太准备离开,将要走时,还不忘回头叮嘱一句:
“虽然你们是冒充雇工来这里的,但既然已经来了,又受惠于我方的保护,那也不能闲着,看好仓库,要是丢了东西,我随时拿你们是问。”
说完,转身就走。
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