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疏忽了。”
说罢,转头望向方言,接着问:“秦家现在到底有多少生意?”
方言面露惭愧,低声说:“东家,这事儿实在不好估算,我只知道秦家在筹办洋车行的时候,曾经来拜过码头,按理算是咱们的‘靠帮’,这些年该交的数、该投的保,准时准点,从来都没少过,但他起家以后,玩儿的都是投资股票,没添过什么实产,要想查清他的家业,恐怕还得花点时间。”
“查!”
江连横说:“不仅要查清他的家产和人脉,还要尽快查出来这小子到底在哪儿藏着呢!”
李正西接话道:“哥,我已经派出不少小靠扇的去租界打探了,如果有消息,他们一定及时汇报。”
“等等——”
胡小妍突然打断,随即问道:“西风,那天晚上,靠扇帮到底损失了多少人?”
李正西一愣,想了想说:“这……我还没仔细核算,那晚大家都冲散了,最能打的那批弟兄,身上都挂了彩,现在已经抬去了附近的医馆,我跟医馆打过招呼,医药费需要多少钱,等他们结算以后,再一并把账交给我就行了。”
胡小妍沉吟片刻,忽然说:“你这两天不用忙别的了,先去慰问挂彩的弟兄,给每人准备一份红包,医药费家里出钱,多了不用退,少了全都补齐,要是还有什么需求,告诉他们尽管开口。”
“嫂子,这事儿不用着急,大家都是铁哥们儿,等咱们平了秦怀猛以后,再去论功行赏也来得及。”
“我让你今晚就去,听不懂么?”
李正西皱了皱眉,一见大嫂神情严肃,便不敢多嘴废话,连忙点头应承:“是,我知道了。”
胡小妍说:“当家做主,最重要的就是立规矩,要讲究赏罚分明。罚可以等等再说,但赏是不能等的,这世上没有铁打的兄弟,该给的好处,绝对不能怠慢,稍微晚点,心里就会滋生间隙,尤其是在这种时候,必须要立刻表明江家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