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我知道这不是钱的事儿,但是您家店里的损失,我该赔还是得赔,这钱您先拿着,其他的,咱们再另算。”
王正南全当没看见,没有说话,更没有伸手去接。
“你想怎么算?”李正西突然插话质问。
老窦一愣,随即面朝江连横的方向,磕了个头:“我怎么想的,都不重要,当然全听东家的处置。”
江连横依然没有反应,整张脸藏在阴影中,看不清任何神情变化。
老窦接着央求道:“东家当然是心明眼亮的人,但是城里最近太乱,我得先把情况说明白了,不然的话,我受点委屈倒没什么,关键是不能在这糊弄您,您说是不是?”
话音刚落,李正西应声喝道:“咋的,听你的意思,我还冤枉你了?”
“没有没有,三爷,我可没这意思呀!”
“那小子是不是你的人?”
“是,马小柱确实是我的人。”老窦不得不承认,紧接着却说,“但我真没派他去闹事儿,咱就算退一步来说,假如他真是我派去的,我怎么可能半点准备都没有,还在那像个没事儿人似的喝酒呢?”
李正西没再说话。
事实上,他在粮油店的时候,就觉得这件事有点蹊跷。
因为马小柱,也就是粮店里戴毡帽的那位,显然是个空子无疑。
此事很好分辨,倘若马小柱真是受命而来,那他就绝不会当众承认自己认识老窦。
倒不是说他的骨头有多硬,或是有多忠心耿耿,而是稍微有点经验的合字都知道,西风不可能在那种情形下,真把他给毙了,承认的结果必将功亏一篑。
正相反,只有死不认账,化私怨为公义,仰仗着群胆群威,才能虎口脱险。
毕竟,这里是省城,不是荒郊野外。
江家就算再有势力,也不可能当众杀人,总得有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才行。
马小柱不禁吓,枪口抵在脑门上,立时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