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甫。”
“四哥,瞅你这话说的!”关伟道,“老打打杀杀干啥呀,咱们现在不是图财么!”
闹哄哄,你一言我一语;乱纷纷,没说完又开腔。
众人便又跟着争论起来。
江小道看着老爹跟个闷葫芦似的不吱声,心里也明白,看来这黑脸得由他来唱了。
“行啦!”却见他放下茶碗,霍然起身,“我爹既然已经表态了,还有什么可争的?反正我也把话撂这,周云甫是我亲爷爷,谁要动他,我江小道第一个不答应!二叔,你想上山当胡子?”
李添威一愣,看看江小道,又看看江城海,旋即喟叹道:“我就提个建议而已。”
“三叔?”
孙成墨把报纸折好:“我刚才可什么都没说。”
“四叔?”
金孝义坐直了腰:“小道,我不是说了么,我全听你爹的。”
“五叔?”
沈国良搓了搓手:“只要能对大家好就行。”
“六叔?”
关伟一惊一乍地说:“别问我呀!我咋的都行。”
“七叔?”
宫保南翻了个身:“嗯?小道,啥时候回来的,咋了?”
“没事儿,你继续睡吧。”
江小道环视一圈儿,又重新坐下来,一拍大腿,说:“既然都这么说,那就没啥可争的了!我的活儿也都干完了,你们呢?”
在场的人,除了秀才出身的孙成墨以外,都点了点头。
江小道看向江城海,问:“爹,那——”
江城海随手把烟锅子缠上,说:“老规矩,活儿干完了,人也齐了,都回去睡觉吧!”
众人闻言,只好默默地纷纷起身,各寻去处。金孝义和宫保南仍跟江城海住在一块儿,便趿拉着鞋,各回各屋。其余四人,换上厚实衣服,两两作伴,也都离开了江宅。
大伙儿一散,屋子里骤然沉寂下来,仿佛戏台落幕,总觉得有点意犹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