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的咋说?”白宝臣问。
“别提了!”
白国屏气冲冲地坐进沙发里,回道:“老郑头儿说,昨天半夜,突然有人来跟他轮班,对过暗号,一字不差,他就先回家去了!反正我是不信他,肯定是收了周云甫的钱!”
白宝臣摇了摇头:“老郑跟我十几年了,你要是没证据,就别乱说,可别轻易寒了老人儿的心!”
“爹,要不是老郑,那就更麻烦了!暗号都能对上,说明咱家也有人漏风啊!”
没想到,白宝臣却是一脸云淡风轻。
“很正常!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伱手底下那么多人,不管有意无意,一件事儿,知道的人多了,早晚都会传出去。咱们能挖到周云甫的消息,他当然也能挖到咱们的!”
“可咱们的消息不准啊!”白国屏一脸懊恼,“王三全那小子,钱没少拿,事儿倒没干明白!没整死周云甫就算了,还害咱们折了俩好手!”
“那小子人呢?”
“黑瞎子看着他,正在外头候着呢!”
“让他进来,我问他几句话!”
白国屏没有立刻喊人,而是忽然压低了声音,说:“爹,我现在怀疑,王三全那小子在耍咱们!”
“怎么讲?”白宝臣扬起眉毛问。
“那小子天生是个赌狗,就好耍钱!我听说,咱们给他的钱,早就让他在‘和胜坊’输光了,还倒欠了陈万堂一屁股赌债,没准他反手又把咱们卖了,要吃两头!”
虽然听上去胆儿肥不要命,可赌狗什么干不出来?
白宝臣掏了掏耳毛:“那你的意思是,火柴厂是陈万堂烧的?”
白国屏反问:“昨天晚上,周云甫他们都露面了,就没看见陈万堂!不是他,还能是谁?”
白宝臣不置可否,只是把身子往后一靠,瞥了一眼身旁的管家,问:“你咋看?”
袁德庸眼珠子一转,掂量着说:“目前来说,陈万堂的嫌疑的确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