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
原来,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得罪了“海老鸮”、“串儿红”和韩策,在周云甫的这方势力下,已然没有任何立足之地了。
同时,他既是陈万堂的手下,自然也为苏家所不容。
唯一可能的去处,只有白家。
可是,白宝臣已然是鬼子的走狗,难不成,自己还要当走狗的走狗不成?
“而且,陈万堂都已经死了,你这份忠心,还准备给谁看?”江小道继续说,“咱俩先前干的活儿都差不多,如果你愿意跟我,我可以保证,我爹他们会留你一命,咋样?”
赵国砚笑了,一个跟自己年龄相仿的人,没资历、没势力、没蔓儿,要说是拜把子也就算了,对方竟然想让他拜码头?
“那我为啥不直接投奔‘海老鸮’,非得投奔你?”
“你够资格吗?”
这一次,换成是江小道冷笑:“先不说陈万堂反水的事儿,你知道我那几个叔叔都是啥人么,嗯?投奔‘海老鸮’?你知道以前有多少人想投奔我爹吗?就算你够资格,我那几个叔,能容得下你?”
这一番话,赵国砚虽然认同,但并不足以打动他。
“我是没资格投奔‘海老鸮’,可你呢?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投奔你?”
江小道没有辩驳,而且好像也确实没什么可以辩驳的。
现如今,他的确没有任何资格去当一个“码头”,招收几个小叫花子也就算了,真碰见有点儿能耐的主,都没法让人心悦诚服地为他效力。
“随你便吧!”
江小道站起身,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似乎是默认了赵国砚的说法。
然而,当他走到门口时,却又忽地侧过脸。
“兄弟,别忘了,昨天晚上,你这条命还是我给的呢!不知道,这算不算资格。”
说罢,江小道走出仓房,并随手将门锁好。
屋子里的光线骤暗,只有穿过门缝的一线光亮,打在了赵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