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将其重新组装起来。
两人神色轻松,手里明明拿的是杀人的利器,却仿佛是坐在炕上摘菜一般。
“有个事儿,我一直没问过你。”
“那你就问呗!”
“你——”江城海抬头瞄了一眼儿子,“被你几个叔叔夹磨了五六年,到底练咋样了,能不能独挑大梁啊?”
江小道仍旧认真地擦着枪管:“指哪方面啊?你得具体点,这几年,我这手艺都学杂了。”
“你六叔的荣家饭,练得咋样?能不能赶上他?”
“嗐!爹,瞅你这话问的!”江小道放下油布,“这让我咋说?我要说比他强,显得我好像吹了;要说赶不上他,我还有点儿不忿。反正六叔说了,我天分不错。总之,翻个墙、溜个门,那不在话下!”
江城海点点头,将最后一把枪装好,又问:“靠扇的手艺,没扔下吧?”
“啥?要饭呐?”江小道犹豫了一下,“这手艺我自打来奉天就没练过了,要不,我哪天再出去试试?爹,别说,你一提这茬儿,我还真有点心痒了。”
江城海笑了笑:“那倒不用,你还记得在辽阳的时候,我为啥一开始让你跟着老崔不?”
“记得,那能不记得么!要门,是讲究落魄的手艺,是条退路。”
“嗯,记住就好,有备无患!”
江小道并未在意,只是问:“爹,咱啥时候动手啊?”
江城海沉吟片刻,说:“再等等,看看你七叔那边的情况。”
“咚咚咚!”
说话间,忽然有人敲响房门。
“进!”江小道喊了一声。
“道哥,海叔!”赵国砚若有所思地走进屋内。
“傻站着干啥?坐啊!”江小道把屁股往里挪了挪,“咋了,有事儿啊?”
赵国砚看了看炕桌上的枪支弹药,起初还有点犹豫,最后干脆把心一横——反正二哥已经死了,没必要再为一个死人尽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