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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海近乎昏迷,大伙儿便只是压低了声音讨论。
江小道默不作声地摇了摇头。
六叔、七叔的神情立时有些茫然,争相问道:“因为啥呀?先前不是还好好的么!”
江小道也不多说什么,只是从柜子里翻出一件棉衣裹在身上,低声吩咐道:“七叔,你留在这看着点我爹;媳妇儿,伱把大姑安顿好,千万别再让她受刺激。”
关伟立马站起身,问:“小道,你要干啥去?”
“我去趟苏家,苏文棋懂洋文,还认识施医院的司督阁,自己人不灵,就让洋大夫过来试试吧!”
“好!那我也陪你去!”
关伟自告奋勇,结果却换来了一盆冷水。
江小道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声“用不着”,旋即便走出房门,骑着快马,直奔广源钱庄。
这一路,端的是厉雪穿云风透骨,老马僵蹄泪霜人!
自光绪二十八年,江小道拜“海老鸮”为父,十年光景,倏忽而逝。
忆往昔,从过堂试胆,到剁手做戏,再到雪山杀狍,一幕幕点滴回忆,便在这稠密的雪帘中隐隐浮现。
江小道自是无心多愁善感,只顾鞭马赶路,片刻不怠。
原本并不远的路程,却因这一场大雪,走了足足两刻钟的时间。
来到广源钱庄城北分号,江小道顾不得现在是什么时辰,抬手便“咣咣”砸门,钱伯顺出来应门,也被他一把推开。
“诶?江少侠,什么情况,出啥事儿了?”
“苏文棋呢?”江小道大步就往里面冲。
“我家少爷正要睡呢!”
“别睡了,把他叫起来,我有事儿求他!”
“呃,这……”钱伯顺面露尴尬。
幸好,说话间,正屋的房门便应声而开,苏文棋身着一件单衣,快步迎出来,却问:“连横兄,出什么事儿了?”
江小道抱拳疾道:“苏兄,麻烦你帮忙当个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