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
刘雁声连忙回道:“投保的姓梁,叫梁柏林,药铺叫——”
“善方堂?”江、胡二人齐声接道。
刘雁声当即一愣:“道哥,嫂子,你们怎么知道?”
能不知道么?
事发地点在辽阳,那是小两口的老家!
从营口北上的火车,抵达奉天以前,最重要的两处重镇,一个是海城,另一个便是辽阳。
梁柏林经营的善方堂药铺,在当地相当有名气,江连横还是孩童的时候,就知道此人的名号,算到现在,这人大概也得有五十多岁了。
“我看,这事儿八成就是宫田龙二背地里搞我!”江连横掐灭烟头,咬牙切齿地说,“估摸着是看我跟他磨洋工,想找个机会敲打敲打我。”
“未必。”胡小妍摇了摇头,“鬼子想敲打你,根本没必要这么偷偷摸摸的,完全可以明摆着告诉咱们要截货。而且,他要敲打咱们,在奉天不是更方便,何必还得知会辽阳那边的铁路?”
刘雁声接茬道:“嫂子说得对,除非是梁柏林跟鬼子串通好了,否则他们也不知道谁家投了我们的保险。”
一个在辽阳,一个在奉天,公司在营口,沆瀣一气?
这种可能性太低。
“其实,我觉得这更像是骗保。”王正南接续话题。
刘雁声也很认可这种推测。
毕竟,自前朝李中堂兴起“官督民办”的保险行业以来,纵火、杀人骗保的案件,向来屡见不鲜。
可江连横却皱起眉头,嘀咕道:“不应该呀,梁柏林是个体面人,家里根本不缺钱,犯得着来这一套么?你们不知道,在我老家,南王北梁,这俩人最富,难不成这几年颓了?”
“什么事儿都有可能。”胡小妍说,“咱俩离开辽阳都十年了,这中间又是打仗,又是闹革命,更新换代,有人起来,就会有人倒下,这还用说别人么?”
李正西清了清嗓子,却说:“道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