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人齐声笑答:“操心命!”
……
……
时过正午,骄阳似火。
南铁附属地内,谭翻译身穿背心短褂,右手拿着圆顶白帽,在胸前拼命扇呼,热得龇牙咧嘴,油浸浸的热汗顺着脖子长淌。
他沿着浪速通徒步快走,横穿一辆辆自行车,饶过几个扭胯小碎步的东洋女人,步行半个多小时,总算赶到了南铁奉天地方事务所。
门口的两个守卫跟他相识,没说什么,侧身放行。
谭翻译一边点头哈腰地“阿里嘎多”,一边将被汗水浸透的短褂扣好。
抻了抻衣襟,抹了抹分头,端庄仪表,抖擞精神,好一顿忙活下来,方才满意地迈步走进大楼。
走廊里一阵阴风,湿透的衣服黏在身上,冰冰凉,可心是暖和的。
他轻车熟路地来到调查部,找到宫田龙二的办公室。
房门开着通风,谭翻译刚想进去,却又突然触电似的缩了回来。
宫田龙二正在讲电话,他站在红木桌旁,朝门口乜了一眼。
谭翻译训练有素,立马躬下身子,抬起手,带着笑,默不作声地打了个招呼。
宫田龙二视若无物,转过身看向窗外,仍然在用东洋话跟电话那头嘁嘁喳喳地交谈。
他时而沉吟,时而蹙眉,时而点头,时而应答,所谈之事似乎非常紧要。
谭翻译等了将近十五分钟,宫田龙二才把电话挂断,坐回椅子上,冲门口招了招手。
谭翻译雀跃着走进屋内,说:“宫田先生,江连横回来了。”
“我知道了。”
“先生,我最近又查到了几条线索。”
谭翻译绕到宫田龙二身边,低声说道:“我打听了几个过去常在会芳里找乐的人,他们听那里的姑娘们说,去年有一伙毛子去过她们那里,江连横好像认识他们的头领。”
“那些毛子现在在哪?”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