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渔火星星点点,连成一线。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嘶!莫非夫人不喜欢?”
不但豪夺了娼馆、赌档、保险、货运生意以外,又巧取了三家的各项投资和田宅地产。
至此,江、胡二人倚仗张家势力,巴结权贵,或是反水倒戈、或是江湖仇杀、或是利欲熏心,总而言之,他们接连吞并了周家、白家和乔家的种种资产。
晚霞映天,在水面上洒下一片耀眼的橘红色光斑。
“夫人何故叹息啊?”江连横接着说,“唉!我知道,我都知道!现在天下不太平,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你一个弱女子,如何才能苟全性命于乱世?你呀,也不用怕给我添麻烦,不急,你好好考虑考虑。”
江连横穿好衣服,钻出甲板,在岸上转过身问:“夫人,想好了没有?”
是年深夜,十月初七。
“还有?”江连横皱起眉头,“还有啥问题?”
书宁缓缓地坐起身,摸索着穿上衣服,理了理凌乱的头发。
名下万贯家财,周围禽兽环伺,自己又沾上了药瘾,她根本没能力独自守住这份家业,不是被姓江的夺走,就是被姓佟的夺走。
“……硌得慌……”
窗外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屋内纷繁嘈杂,不可开交,却唯独听不见胡小妍的声音。
卧榻之侧,岂能容他人酣睡?
并且,赵国砚也要在营口时刻提防。
江连横满脸兴奋地从大姑怀里接过孩子,迫不及待地打开襁褓,低头一看——没把儿!
她没什么可考虑的,也没这个资格,要怪就只能怪自己生在了这么個年月。
江连横摇了摇头:“我还是劝你别去奉天,在这好好待着。”
书宁松了一口气,她也不想离开营口,去奉天受江家的冷眼相待。
船舱的阴影里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似乎是有些无可奈何。
“为什么每次都在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