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地喊了一声:“妈妈!”
江连横笑了笑,走到床边坐下来说:“媳妇儿,我去趟南铁事务所找宫田龙二。”
赵国砚应了一声,接着说:“道哥,主要是我这边的保险生意,最近不好做啊!单子越来越少,你看……你能不能跟南铁那边商量商量,给咱们点照顾?”
玻璃窗、酒杯餐具、棚顶吊灯……似乎屋子里的所有东西都跟着微微震颤起来。
江连横笑了笑,冲胡小妍道:“她这不老实的劲儿,一看就随你。”
如此一来,江家在奉天的保险生意,虽然没受什么影响,但赵国砚那边却叫苦不迭。
胡小妍自从当了妈,大半的心思便都用在了女儿身上。
小江雅坐在床梢,张开两只胳膊,咋咋呼呼地去够眼前的拨浪鼓,时不时地哈哈大笑,一笑起来就坐不稳,直接仰面倒下。
“咚咚”的鼓声穿透力很强,听起来明明是在很远的地方,可就连窗框都跟着微微震颤起来。
同样的货物,由宽城子到营口,车价运费每吨每里五分钱;运到旅大,却只收两分钱。
“哎呀,不着急!”江连横满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让那小鬼子等着去!”
人们群情激愤地挥动着手臂,怒发冲冠,一时间风云激荡;热血沸腾,转瞬间天地肃然。
“屁!她这性子,明明就跟你一个样,翻脸不认人。你看,这就开始打上我了!”
王正南从身后走过来,关切地问:“道哥,要去宫田龙二那边问问不?正好他最近派人来找咱好几次,咱都没去。”
赵国砚在电话另一端回道:“查清楚了,最近这十几单延误险,不是针对咱们,奉天到营口这条线上的火车,不管有没有投保,十趟得有七八趟都出问题。道哥,你那边咋说?”
赵国砚说:“道哥,我看他们没戏了!德国佬前几天找过我,还要收购猪鬃,但是要先收货、后付款。他手上的军火也没剩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