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连横有点怕他,不是惧怕,而更像是一种担忧。
“嗯,其实我也是个好人。”
言罢,两人十分默契地哈哈大笑两声。
“这倒是。”
江连横怔了一下,忙问:“那伙人里头,有没有提过荣五爷这号人?”
辛亥以后,清廷覆灭,但前朝残党不甘寂寞,一直隐匿在白山黑水之间,暗中谋划,蠢蠢欲动。
话一说出口,江连横自己倒先皱起了眉头。
奉天的军士想要快速调兵,就离不开南满铁路。
“荣五爷?”李正想了想,“没有,没听谁提起过。”
“不重要么?”
“经,不可轻传呐!”
江连横暗自点头,旋即问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这有什么区别么?”
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毕竟,当年王贵和的山头之所以突然起势,正是因为在日俄战争中,捞到了便宜。
虽说他无意受降诏安,但也不想错失壮大势力的契机。
他压低了声音,继续说:“来的那伙人,也不是官兵。”
杀人诛心!
吃葛念的老骗子!
荣五爷这一伙人,倒卖红丸,攫取暴利,再用这份黑金在绿林招兵买马,江连横身在奉天省城,市井消息活泛,正可以里应外合,所以他们才甘愿不再追究乔二爷身死一案。
“没啥事儿,还没打几下就停了。”
“造反的人都说自己没造反。”
东洋瞅准时机,左手资助南国“倒方”运动,右手扶持北国“清廷”复国。
只要他一倒下,再无他人可以服众,大厦将倾,便指日可待。
不同的是,当初胡匪帮鬼子打毛子,受到了朝廷的默许和支持。
李正一拍大腿,顿时来了兴致,笑道:“兄弟,我就说,你在省城里待着,肯定知道点什么!”
话是这么说,但李正西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