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连横走近马车,挑开门帘说:“书宁,你先去城南那边,我过两天再去找你。”
王正南眨眨眼,大肥脑袋一转,很快便反应了过来,旋即将嗓门儿调高了几分,喊道:“道哥!老赵带着三夫人回家了,嫂子没让进门儿!”
“哦,嫌我没有陪嫁。”
“你去吃饭去。”胡小妍仍旧背对着他。
杨渡的撺掇,方克父的欺骗,诸位将军的阳奉阴违,无一不是借口。
他没法感同身受。
……
目送着马车渐行渐远,江连横愁眉不展地转身回到宅子内。
“没啥!就是让我打探打探情报,万一真有那么一天,帮忙在城里制造点骚乱。”
“我心疼是你!”
“心疼了?”
“咋了?你不得劲儿?”
他亲手终结了有关于自己功过是非的一切讨论,昔日里的左膀右臂,悉皆背向而去。
“你装什么?”胡小妍没好气道,“你要真担心她说什么,就不该让她活着!你就是看上她了,找谁不行,非得找个破鞋,破鞋!”
但荣五爷到底是谁,却还未曾知晓。
江连横直愣愣地说:“这还不算白纸扇?”
“赵国砚?”王正南愣道,“没看着老赵呐!”
江连横一怔,偏过头道:“西风,让三太太先上车里歇一会儿!”
“今天不唠脸的事儿。咱就说,人家大老远的从营口过来,在外头冻了半天——”
按胡小妍的说法,江家不养闲人,书宁目前除了花钱以外,似乎并未体现出任何其他的作用。
“……我都听着声了。”
只不过,在将近半个月的时间里,不知是他们无法脱身,还是什么缘故,始终并未给江连横回信。
江连横好声劝道:“嗳,咱得说句公道话,人家可是带着顶天的‘陪嫁’来的,咋能说人家是闲人呢?”
“不吃就不吃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