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不光是荒唐,简直是奇耻大辱!”
王正南笑道:“那必须的,得让老张知道,咱江家也不白给么!”
“别不信呐!”谭翻译从怀里掏出一张工作证,“瞅好,南铁调查部咨询顾问。”
闻言,那珉等青壮年却是接连摇头。
那珉瞄了一眼几个遗老,忽然压低了声音,却说:“那小子不成心,我就没法跟他说五爷真正想让他干的事儿。”
不过,他的话也并非全无道理。
他很清楚,江连横向来看他不爽,一旦宫田龙二的工作出现变动,自己必定要遭到江家清算,怕到极致,便下了狠心,想方设法鼓动宫田对江家下死手。
旁人应声道:“我听人说,那小子跟张老疙瘩关系密切,丫别是个吃两头的货!”
那珉眉头紧锁,厌烦道:“贝勒爷,您甭催了!那东洋人又不归我管,他们的关东都督府和奉天领事馆,正在互相争着给内阁上书,到底扶持咱的勤王军,还是扶持他张老疙瘩,还不一定呢!”
在场众人默默点头,非常支持他的想法。
谭翻译笑着关上纸拉门,毫不客气坐下来问:“你们几个,不会真相信江连横吧?”
“什么人?”那珉警觉地问。
江连横摆摆手,却说:“他们就算再次,那也叫敌军情报,我得去找一套张老疙瘩,跟他汇报汇报。”
“唉!能复国就成,什么都可以谈!老夫已经这把岁数了,就盼着能瞅见那一天呢!”
江连横简单“嗯”了一声,便随着赵正北离开大宅。
“您是……谭翻译?”
那珉点了点头,问:“索爷,那几个学生代表,您煽乎得怎么样了?”
榻榻米上围坐了七八个人,并非所有人都留着辫子,且有两个为了便于行动,忍痛削发,留起了新式发型。
那珉和索锲相视一眼,却问:“这是宫田先生的意思?”
花白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