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杀人不眨眼的胡匪,竟活生生被人当成苦力,想想都觉得离奇。
二驴立即附和道:“咱们眼巴前还在码头,想跑还有机会,但要是等到部队集结,想跑也跑不了了。老子可不想给那帮猪尾巴卖命!”
江连横摇了摇头,自己却把话题岔开了问:“这附近有馆子么,找个地儿坐会儿!”
两人走进不远处的一家日料店,一边呷着清酒闲话,一边时不时地看向玻璃窗外。
闯虎撇了撇嘴,却道:“还说别人呢!你眼睛不也直了么!”
说着,他转过头,看向江连横问:“兄弟,过去看看?”
江连横没有理会二驴的抱怨。
“有跑的?”
一个是赛冬瓜长脸,一个是豆腐乳方头。
但就在此时,伴随着一阵响亮得有些刺耳的汽笛声,一艘悬挂着膏药旗的东洋货轮,慢悠悠地泊进大连港口。
海风太大,赵国砚没有听清。
“那批军火,大概有多少?”江连横问。
赵国砚也觉得八九不离十,便低声提议问:“道哥,要不再让他俩过去看看?”
他脑子里想的却是,要尽快把这份情报捎回奉天。
再往前走了一会儿,行将走到货物仓储地的时候,路边忽然迎面走来两个年轻人。
“钱,你不用担心,肯定不会亏了你们。”江连横的声音有点冷。
赵国砚没有多余的表态,只是“嗯”了一声,随后便站在道哥身边,神情戒备地东张西望。
总而言之,整座城市最重要的场所,几乎全部坐落于此地附近。
夜色下看不清彼此的脸,双方都很谨慎,互相试探着慢慢靠近。
李正斜靠在墙边,莫名其妙地讪笑了两声,随后无视赵国砚,径直朝江连横抬了抬下巴——
“兄弟,耍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