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料。
闯虎皱起眉头,四下打量着房间里有无藏身之处。
“先生,你可以离开了么?”身边的白衬衫还在喋喋不休。
几次车门开合,三个东洋军官身穿枯草黄制服,踩着及膝长的军靴,大踏步地走进大和旅馆。
他轻轻地敲了两下门,随后立刻转过身,朝走廊的尽头走去。
远天残阳的最后一抹余晖,瞬间被黑暗吞没。
打定了算盘,他便拿着笤帚走向储藏室,一边推开房门,一边在心里盘算着,江连横和赵国砚差不多也应该要回来了。
狭窄的房间里,堆放着几只笤帚和拖把,几块破抹布耷拉在空水桶的边沿上。
因为没有拉上窗帘,借着窗外的灯光,可以清晰地看见屋子里空无一人。
临到门前,才发觉有动静传出来,却也并非粗心大意,走廊里红毯铺地,落脚无声,窗外头海风肆虐,分外嘈杂。
“这又不是没座,他,他比我坐得时间还长呢!”
白衬衫脸不红、气不喘,仍旧微笑着说:“先生,请你不要胡搅蛮缠。”
这时候,楼下又有几辆黑色轿车驶过,几个鬼警恰好在马路上巡逻。
女人有点爱答不理地问:“今天晚上咱去哪玩儿?”
他首先去检查床下,的确有一道窄窄的缝隙,普通人根本钻不进去,他倒是可以试试,但觉得不太放心,便又拉开大衣柜,空荡荡的,很宽敞,只有傻子才会藏在这里。
他们似乎怀疑他并非是旅馆的客人。
走廊里铺着殷红的地毯,走起路来闷闷的不响。
巴洛克风格的建筑,好就好在装饰繁复、浮雕精美,外墙看上去疙疙瘩瘩、凹凸不平,对他这样身材瘦小、手脚利落的小荣而言,堪称台阶一般。
“我——”
“啪”——灯开了。
床头柜旁码放着一大一小两口行李箱,还有一双女绣鞋。
因性格和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