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不是抬杠么!我是说,咱到什么时候,办什么事儿,那朱元璋当了皇上,还能跟叫花子商量事么?”
南风掂量着把省城里靠谱的坊间传闻告诉笔杆子,作为回报,这些报馆和记者,也会把他们掌握的消息与之交换,并在恰当的时机下,对江家的脏事儿三缄其口,对江家的好事儿添油加醋。
报纸上油墨的香气,恰如名贵的香料,掩盖了腐肉所散发出的恶臭。
王正南耸耸肩,抻了抻衣服上淡淡的褶痕,随后迈步离开宅子,临到大门口时,谨遵江连横的叮嘱,叫了两个江家的打手随行。
钟遇山更是满脸铁青:“袁大个儿,你是不是挑我茬儿呢?回回挡着我不让进去,什么意思啊?”
“我不在,也不能跑!”
他把话筒凑到嘴边,低声问:“那批喷子的事儿,你跟上头说没说?”
“哥!我还以为,老弟这把要折在大连,再也见不着你了!”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军营也未必是铁板一块,既然将宗社党偷运军火的消息传了出去,就要当心那帮老辫子得知消息后,对其实施报复。
他的身边,围着七八个年岁稍长的小叫花子,脸上或多或少,也有累累伤痕。
许如清“呀”了一声,忙问:“你碰见她了?”
赵正北插话问:“嫂子,我三哥哪去了?好不容易回来一趟,除了道哥,该见的都见了,就差他了?”
“老窦?”王正南哭笑不得。
听筒里传来一阵来自长辈的笑声:“小道,你拿不住小薛,听大姑的话,跟小妍好好过日子。”
苏泰这个红马褂老辫子,陪了东洋军官和商人一晚上,后半夜才回家休息。
可是,不说却又憋不住。
“叫大姑接下电话。”
……
江连横黑下一张脸,心里不满。不满的是,胡小妍怎么不跟他通电话,自己都已经在大连待了四天三夜了——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