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抬起一条腿,骑跨在窗台上,“你们要是动我,这事儿可就闹大了!”
李正西想起小河堤上胖丫等人的惨状,顿时心硬如铁,起身冲门外喝道:“人呢!找没找着!”
“你找谁?”老妈子问。
“你媳妇儿还是个东洋人?”李正西皱眉问道。
李正西连忙冲过去,一把将癞子头从门口拽开,随后闪身朝屋里瞄了一眼,正见那谭翻译蹲在书房的窗台上,单手举着一只蛇牌撸子,冲门口大嚷大叫。
癞子头指着地上的那对谭家儿女,却说:“那他们就是狗杂种,更该杀了,杀得好!”
谭翻译含混地叫了两声,想起来反抗,却被癞子头压得喘不过气来。
“兄兄、兄弟……”他颤抖着声音,近乎于绝望地哀求,“祸不及家人……祸不及家人呐……”
说罢,他便莽莽撞撞地杀到走廊尽头,也不知避让,只顾举着枪,立在房间门口,大声喝道:“下来!”
想当年,革命党大肆暗杀夺权,如今宗社党便也如法炮制。
“别进来!”他的声音颤得邪乎,“谁要进来,我、我他妈一枪崩了他!”
两人从小吃饱穿暖,生得细皮嫩肉,哪里敌得过街头上摸爬滚打长起来的小叫花子,左拦右挡,没过三两分钟,便一头栽倒在血泊之中,嘴里哼哼唧唧,最后竟然冒出了几句东洋话!
“唔——唔——”
然而,卧房里传来的尖叫声,又让他心头一紧。
军火都丢了,复国大计还能不能成,连他自己都心里没底。
惨叫过后,谭翻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哀求道:“给我一次机会!兄弟,给我一次机会!”
敲门声停了下来,索锲往后退了半步,冲身后一人甩了甩头,命令道:“你去开门!”
“哎!李正西!你们要干啥?”谭翻译喊道,“祸不及家人都不懂,你们还是不是江湖中人呐!”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