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行,我可担不起,你别为难我了。”薛应清坚定地摇了摇头,那样子绝不止是装装而已。
蔡耘生更不用提,正在那美呢!
总经理拿起票据对照了半晌儿,随后便“噼里啪啦”地打起了算盘,开始按价兑算。
“你、你他妈谁啊!”
这么多现大洋,提拎着也不像话,还得是换成金条方便,这便又是一个价儿。
蔡耘生站在她身后,又是帮忙扶着胳膊,又是帮忙护着脑袋,生怕心上人磕了碰了,直到最后才“哐当”一声,重重地把手提箱放在车板上。
“好嘞!”
十万巨资,也随之变成了五十来条金灿灿的大黄鱼,放进手提箱里,看得见、摸得着了。
即便如此,也依然挡不住奉小洋票不断贬值,想要拿纸票子兑换现大洋,更是难上加难。
“蔡少爷来了,请坐请坐!”
鹰钩鼻车夫闷不吭声地打开车门。
“宝儿,你先上车。”蔡耘生无时无刻不在展现自己的绅士风度。
“呵呵,不能!让你说的,我还成傻子了!”
“宝儿……宝儿?到没到呢?”
随行而来的,还有四个临时雇佣的保镖,其中一对双棒儿,挺有意思。
然而,马车行驶在柏油马路上,四平八稳,只是微微发颤,像是一张婴儿床似的,哄着人入睡。
薛应清连忙在桌子底下掐了他一把,轻声提醒:“出门在外,别总念叨着钱!”
“那你就先睡会儿,等到了地方,我再叫你。”
“行了行了,没事儿就好!”薛应清催促道,“先办正事儿要紧,咱得抓紧时间,先去车站附近找个旅馆,省得明儿坐车赶路的时候,忙忙叨叨的。”
四个保镖见状,也连忙俯身过去,将蔡耘生搀扶起来。
然而,恐慌也随之蔓延开来。
苏泰用方巾擦了擦嘴,说:“得!见面儿的地点,您二位都已经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