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啊!咱俩唠唠诗歌……唠唠文学方面的……”
下午,大广场民国银行,也即是前大清银行门口。阳光照在雪白的石阶上,晃得人睁不开眼。
马蹄踩在柏油路面上,伴着一阵清脆悦耳的声响,一辆俄式四轮马车,从北边缓缓来到银行门前。
薛应清“噗嗤”一乐,扭头冲车窗外喊道:“别磨蹭了,赶紧上道儿吧!”
已经美了快一年了,他还是不禁感慨自己命好,若不是命好,上哪去找这么个能内能外的贤内助?
箱子不大,沉却是正儿八经的沉。
蔡耘生查验过后,便提拎起箱子,“一瘸一拐”似地走出银行。
“没事儿最好也说两句,要不然就真有事儿了!”
要知道,这两三年以来,奉小洋票早已被小东洋挤兑得不成样子。
“我也不知道,等到了那边儿再看呗!”薛应清关切地问,“耘生,你困了?”
“宝儿,我没事儿!”蔡耘生回应了一句,嘴里仍然冲车夫骂骂咧咧,“败家的玩意儿,我看你没比那牲口强多少!”
众人齐声响应,听起来干劲儿十足。
“我不要,你自己揣好就行了。”薛应清笑着摇了摇头,“我图的是你这个人,又不是你的钱。”
车夫不敢反驳,只有闷头挨骂的份儿。
“也行,那就有劳何小姐了。”
赶车的车夫三十五六岁,鹰钩鼻,挺高,就是有点儿驼背,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像個庄稼汉。
薛应清有些吃力地将其抬起来,放在蔡耘生的怀里,笑着说:“给你,抱住喽!这可是一大笔钱,好好抱紧了,别撒手,当心再给整丢了!”
“东家,东家你没事儿吧!有事儿你就说话!”
蔡耘生正要起身,薛应清却已然先凑过去跟人握手。
……
他一边招呼着两人坐下,一边介绍起办公室的另一位客人——当地最有实力的钱庄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