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那是!”江连横转头看向薛应清,“那咱们——上车?”
“走吧!正好图个新鲜!”
江连横便转过身,冲赵国砚等人说:“你们用不着担心,该给的工钱,我一分也不会少。要是不相信,你们就在这等着,要是信得过,就回去等着。”
赵国砚等人点点头——兵分两路,一路留守,一路随行,能跟多远,便跟多远。
说罢,江连横和薛应清便低下头,相继钻进黑色汽车。
第一次坐汽车,座位上有股淡淡的皮革味儿,确实很新鲜,但却根本无暇沉浸下来享受。
司机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没有辫子,戴一双白手套,在观后镜里瞥了一眼江连横,点点头,没有笑。
“蔡少爷!”
“开车吧!”
汽车发动机暴出一阵轰鸣!
江连横只觉得屁股蛋发颤,脚底板发麻,车窗外的景物便开始向后退去,由慢而快。
老胖墩儿站在院落门口,隔一道玻璃窗,朝江连横点头哈腰:“蔡少爷慢走!慢走,恕不远送啊!”
黑色汽车在旧市街拐了几道弯儿,迎着两侧行人惊奇、艳羡的目光,面朝西北方向开去。
薛应清看着车窗外的街景,忍不住问:“这是去新市街吧?”
“嗯。”司机的回答言简意赅。
薛应清摆出一副兴奋的神情,并时不时拍一拍江连横的手背,指着窗外的景物,问东问西,看似漫无目的,实则却是在记下沿途的标识。
她的手冰冰凉。
江连横知道那是紧张所致——不紧张就怪了——但仅从外表而言,却根本看不出她有任何异样。
汽车过了一道桥。
薛应清指着窗外,笑着问:“这就是龙河吧?”
“嗯,应该是。”
“耘生,你懂的可真多!”
江连横苦笑一声,心道:我他妈哪知道那是龙河,还是王八河,记住有条河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