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声大,雨点小!
话到嘴边,江连横尴尬地笑了笑。
江连横随声附和:“那是那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么!”
及至此时,江连横方才肯定,这老登的确是个假正经!
买卖归买卖,那是公账,是用来购置军火的挑费;人情归人情,这是私账,是用来衣食用度的孝敬。
主仆关系,一目了然。
“既然是旗人,那便是自己人。”荣五爷微微笑道,“嘶!我好像听说,蔡少爷还有个堂兄,叫——”
话赶话,薛应清接着又说:“钱,虽然没都带来,倒也带了两条大黄鱼儿,我本想着拿来当买卖的订金,可临到门口的时候,耘生又跟我说,咱这趟来见贵人,不能空着两只手,可惜路上实在匆忙,不得闲工夫准备,索性就把这份儿钱当作给二位的见面礼了,俗是俗了点儿,二位多多担待。”
说着,他斜眼一瞟,却问:“叫什么来着?”
其实不是,芳子在偷偷地看向薛应清——那个漂亮阿姨——即便是小孩子,也同样有一颗爱美之心。
江连横来之前,早已预先做了一番苦功,对家中的直系亲属、田产生意,都能对答如流,即便偶有疏漏,也当属人之常情,更何况身边还有个薛应清,帮忙应付招架。
毕竟,当年真正显贵的那一批,早已从龙入关,在四九城里落地生根,留守关外的,那算是半个弃儿。
江连横一愣:“不叫大清了?”
荣五爷看了看老山人。
她头上扎了个白绸蝴蝶结,手里摆弄着一個布娃娃玩偶,远远地坐在厅室的阴影里,像在那上课似的,有点沉闷,无趣,但又逃不了,便只能硬挺下去。
“蔡少爷,红丸的货款,咱们待会儿再说。其实,咱们这次见面,有老山人在场,主要是想跟你另谈一桩大买卖。”
“我现在也是旗人呐!”
江连横知道,此人跟大连港口的那仓军火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