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张冷脸儿。
恰在此时,警务厅忽然接到匿名线报,言称江家名下商号“和胜坊”和“会芳里”有违禁烟令,私售红丸!
王铁龛密而不发,直到当天入夜时分,才突然召集巡警,由他本人和另一名心腹,亲自带队,前往小西关严查江家的娼馆和赌档。
于是,奉天的军政要员、士林名流、豪绅富户,但凡收到请帖的,没一个敢有推辞,悉数前来捧场。
宅院里顿时鸦雀无声,全场的目光瞬间朝这边聚拢过来。
宫田龙二的回答相当轻佻。原因无他,人分三六九等,古往今来,概莫能外。
“我看也是!前两天的命案,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在这个时候说,明摆着就是要成心给咱们添堵。”
索锲愕然,皱眉思索了片刻,抬头却问:“你在等时机?”
即便是这种情形下,老张仍然念及当年敬献名单的情分,愿意给江连横一个当面解释的机会,听听他怎么说,又为什么要那么做。
张老疙瘩哄走管家,转而骂骂咧咧地嘟囔起来:“这小子,净他妈的给我整事儿!”
众人面面相觑。
远的不说,煽动市民驱逐段志贵,便有江家的一份功劳。
“除非张老疙瘩把自己换了,否则,我不觉得江家会受到什么影响。”
言至于此,王铁龛心里便有了底气。
在公署明文以外,他们在省府构建了另外一套地下法则,而且与通用的律令条文并行不悖,不仅严重扰乱了奉天工商界的秩序,甚至还经常干预警界公务。
管家立刻赶过来,悄声解释道:“老爷,江家的人说,江连横最近感染风寒,怕拖着病体,坏了喜气,所以没来,不过礼钱倒是——”
宫田龙二摇头冷笑:“江连横泄露宗社党运送军火的事,妨碍帝国的满洲计划——他必须死!只有他死了,奉天的江湖会党才能被打散。到那时候,我会挑一个人出来,扶持他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