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钟遇山忽然顿了一下,提议道:“老韩,这边人多不方便,要不咱俩找个屋细唠?”
“别别别,韩爷,你跟她们这帮娘们儿置什么气呀!”福龙赶忙提着茶壶过来劝阻,“动手打她们,还不够跌份儿的呢!你坐着,我去收拾他们!”
“可你这话听起来就像是要反水!”
“狗日的小鬼子,太他妈嚣张了!韩爷来得正好,整死这帮小东洋!”
“掌柜的,咱这生意,到底还能不能做了?”
“对!韩爷,别怂,跟他们干!”
“我也一样啊!你说她又不像红姐那样见多识广,腿都没有,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能知道几个事儿啊,也就能指使指使四风口!”
“啪!”
“就是就是!”又一个窑姐儿随声附和道,“生意本来就不好,你把咱们打破相了,那就更没客人来了,你要是把咱们打死了,会芳里就擎等着黄铺子吧!”
韩心远顿时警觉起来,眯起眼睛,质问道:“你想反水?”
没想到,窑姐儿当中,还真有性子烈的当场还嘴:“打!你也就会打咱们老姐们儿,别的还会干啥?”
围观的看客仗着群胆群威,冲巡警队破口大骂:“狗腿子!帮着小鬼子欺负咱们自己人!”
此刻,韩心远环顾破烂不堪的会芳里,愁得唉声叹气,只觉得心里有股邪火无处发泄。
屋子里静静的,桌面上只亮着一盏台灯,柔和的光线使母女二人的身影显得格外温馨,说笑声时有时无。
钟遇山跨步走进大堂,东张西望,左顾右盼了片刻,嘴里啧啧两声,却问:“老韩,弟兄们这是干啥呢?不就几个桌椅鼓凳,外加楼梯扶手么,大不了拆了换新的呗!还至于在这叮叮铛铛的修啊?”
……
钟遇山朝手下使了个眼色,会芳里的店门随即被关上。
“那你是什么意思?”
“老韩,明知故问呐!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