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看,却见四下里站满了袁新法等众多看家打手,个个面无表情,鸦雀无声。
江连横端坐头把交椅,房檐儿上的灯影投在脸上,使他的神情看上去有些晦涩。身旁的赵国砚负手而立,刘雁声瘸着右腿站在另一边,张正东和李正西在院心走来走去,除此以外,角落里还藏着一个闯虎没敢露头。
“嗡隆——”
钟、韩二人还没等反应过来,黑漆铁门便被角落里的两个弟兄合力关上了。
两人相视一眼,不好的预感顿时涌上心头。
“来了?”
江连横的声音有点儿倦怠,因此显得还挺和善。
他确实乏了,一路舟车劳顿,又打了两圈儿麻将,眼下才刚刚回家不久。
“道哥辛苦!”韩心远快步朝江连横走过来,“啥时候回来的,你不在这几天——”
“道哥!我错了!”
韩心远正打算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没想到,钟遇山直接在原地“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鬼哭狼嚎地哀哀乞怜。
“道哥,你消消气,我真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钟遇山这一跪,却把韩心远惊得有些手足无措,既拿不准自己应不应该也跟着跪,更不明白钟遇山何至于怕成这副德行。
“道哥,这……”韩心远错愕地支支吾吾起来,“其实老钟他……”
江连横抬手打断,目光却饶有兴致地看向钟遇山,说:“老钟,伱比我还大几岁呢!这么给我下跪,折我寿了!”
“不不不!”钟遇山慌忙摆手,“江湖不论岁数,何况我这是越活越回旋,该给道哥下跪,道哥也应该受我这一跪!”
“过来!”江连横冲他招了招手。
钟遇山不敢起身,匍匐着朝江连横爬过去,可到了院心时候,却又被张正东拦了下来。
“在这说就行了。”东风慢吞吞地提醒。
江连横俯下身子,却问:“老钟,刚才的话,我没听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