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去说点事儿。”王正南问,“你也忙去?”
“道哥叫我上去!”李正西指向二楼,压低了声音说,“估计是要对那珉那帮老辫子动手了。”
王正南挠了挠头,有些惭愧地说:“也是,这种差事,还是你最适合去办,我不行。”
李正西笑着拍了拍南风的肩膀:“二哥,你能办的事儿,我也不行,回见吧!”
两人就此别过,王正南离开宅院,在街面儿上叫了一辆洋车,思来想去,觉得在省城里的众多洋记者当中,还是那个秃头法国佬柏格森最和善,也最容易打交道,于是便让拉车的“拖”他去城西商埠地的洋人公寓。
伴着一阵阵铃声,洋车沿着小西关大街快速奔驰起来。
闹市依旧,整座省城看上去与往日相比并没有什么不同。说到底,所谓江家的浮沉起落,无非是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没有江家,也会有海家、何家或是其他什么家,对他们而言,并没有什么不同。
但是,当洋车行至“和胜坊”和“会芳里”的时候,看着门板上的封条,王正南心里忽然生出些许危机感。
他做不到东风那般心硬如铁,也没有西风那样呼朋引伴的号召力,更不可能拖着一身肥肉像北风那样在军营里效力。
当然,他最不可能像花姐那样,给道哥生个大胖小子。
王正南能明显感觉到,道哥这次从旅大回来以后,并不打算再像过去那样,凡事都亲力亲为了。
方才,大嫂的话,对他而言是一次警醒——日后,想要在江家立足,不能光靠过去的人情。
他必须尽快找到自己在家中的位置和作用。
……
……
房间里有股浓重的烟草气味儿,整个客厅都显得烟雾蒙蒙。
王正南进屋时,法国佬柏格森正坐在床边的书桌前,“噼里啪啦”地敲着打字机,但总是没写几行就把打字纸抽出来,揉成一团,垂头丧气地扔在书桌上,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