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轻松、淡然,尽管气势不弱,脸上却没有半点愠色,更没有咄咄逼人的意味,反倒是随意地抬抬手,客气道:“坐!”
“连公大气!”那珉连忙抱拳作揖,苦笑道,“手下败将,不敢坐。”
“不打不相识,坐吧!”
江连横侧过身,右手搭在桌面上,十分好奇地打量起索锲,忍不住笑道:“兄弟,又见面了,你挺能藏啊!”
索锲面露尴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在心里盘算,如果待会儿谈崩了,有没有机会上前跟江连横换命——当然,这也实属无奈。
“你们也不嫌麻烦,当初还特意给我做了个局,图啥呀?”江连横问。
“啥也不图。”索锲摇了摇头道,“动手之前,先试探一下,这是荣五爷的习惯。”
“结果试探之后,他突然改主意了,不想跟我算账,反倒想拉我入伙了,是这意思不?”
“连公高明!”那珉忽然接过话茬儿,忙说,“说句实在话,荣五爷虽然没了,但他当初确实很看重连公,想跟您合作共事,只不过……嗐!您志不在此,最后闹到撕破了脸,也是无奈,幸亏连公宽宏大量,对咱们手下留情!”
他说得半遮半掩,相比之下,索锲则更为坦然。
“成王败寇,愿赌服输!”索锲一边摩挲着桌案,一边说,“我们刺杀你,没成;你去刺杀荣五爷,成了。虽然事已至此,无非各为其主,只希望江老板能高抬贵手,言而有信,化金戈为玉帛。”
江连横左右看看两人,忽然问道:“你们当初拉我入伙,想让我配合宗社党行动,其中也包括刺杀老张吧?”
那珉怔了一下,只好点头承认道:“不错!老山人最开始就是想借用绿林江湖的势力,里应外合,拿下奉天,如果能除掉张老疙瘩,辽西的二十八师,就很可能一起举事,复国大清,但之前一直拿不准连公的主意,所以没有如实相告。”
这番说辞,乍听起来如同天方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