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捧海碗烈酒,敬拜江家夫妇,以及其麾下诸位头目。
江连横提起酒杯,领着一众头目站起身来,清了清嗓子,朗声喝道:
“各位弟兄!正所谓,万丈高楼平地起,一砖一瓦皆根基!我江连横能有今时今日,不谢苍天,不谢后土,全仰仗着众位兄弟的成全!哥几个今天干了这碗酒,让我听个响儿,那就是我江某人的结义兄弟,众志成城,同甘共苦!来,干了!”
“干!”
众人仰头酒尽,摔下海碗,“噼里啪啦”地响成一片。
“开席吧!哥几个一块儿吃个饭!”
“多谢东家!”
江连横笑着挥了挥手,可当他俯身坐下时,嘴角的那抹笑容却又倏地消失,换了一副相当严肃,甚至有些阴狠的神情。
少年时,他曾无数次幻想,振臂一呼,应者云集的情形。
如今,当这一切真的成为现实,他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他知道自己刚才说的全是假话,他不可能跟这帮人同甘共苦,但他只能这么说。
早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回头,只会把自己害死,只有“不想”,才不至于疯魔……
不知为何,他忽然想起了手刃周云甫的那个黄昏,进而有些懊恼,当时为什么没跟那个糟老头子多聊一会儿。
如果换做现在,他大概跟老爷子有说不完的话。
酒菜渐渐被摆上圆桌,江连横突然转头看向小花,却问:
“我儿子呢?”